文/施朝祥
瓶裝啤酒喝多了,就會一堆酒瓶蓋,還在思考要怎麼運用時。
一日醒來,發現老張已把它平,製作了小時候常玩的玩具──酒瓶蓋。
在那沒有什麼物資年代,唾手可得的廢棄材料,如酒瓶蓋、馬口鐵罐、肥料袋線、養樂多罐……都可以拿來當作玩具。
仔細觀看著老張敲平的酒瓶蓋,發現酒瓶蓋的邊緣沒有敲平,不像是老張的風格,心中認為可能是怕小孩割傷,所以沒有把邊緣敲平,好奇又戲謔地說:「你的邊緣也太醜了吧!」
老張帶有怒氣地說:「你去敲看看啊!鐵槌、酒瓶蓋都在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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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施朝祥
瓶裝啤酒喝多了,就會一堆酒瓶蓋,還在思考要怎麼運用時。
一日醒來,發現老張已把它平,製作了小時候常玩的玩具──酒瓶蓋。
在那沒有什麼物資年代,唾手可得的廢棄材料,如酒瓶蓋、馬口鐵罐、肥料袋線、養樂多罐……都可以拿來當作玩具。
仔細觀看著老張敲平的酒瓶蓋,發現酒瓶蓋的邊緣沒有敲平,不像是老張的風格,心中認為可能是怕小孩割傷,所以沒有把邊緣敲平,好奇又戲謔地說:「你的邊緣也太醜了吧!」
老張帶有怒氣地說:「你去敲看看啊!鐵槌、酒瓶蓋都在那兒!」
文/施朝祥
「土香」一個令人聞之色變的植物,生命力之強盛,似乎沒有其他植物能出其右。
記得國小時,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全校除草的勞動,拔除土香更是個重頭戲,除了要割除上半部外,還要把在土下面的橢圓形球莖挖出來,全校所挖到的土香球莖集合起來燒除,才算大功告成。
不過土香,在校園裏好像從來都沒有根除過!
阿凱剛到看農場田中有土香時,直認為是個大災難,一直在討論要如何根除土香的問題,又想說是不是先耕作一期水稻,讓水來先將土香淹除。
雖然我不知阿凱為什麼對土香如此恐懼,覺得是阿凱誇大了土香的能力了!不過文獻記載,水稻田的主要敵人是稗和土香,也就是水是不能把土香淹死的。
從文獻上來看,土香本名香附子,又叫:香頭草,臭頭香,有頭土香,雀頭香。多年生草本,約20〜40公分高。匍匐根莖細長,先端形成橢圓形球莖,於地下蔓延,新的球莖白色,老的球莖則呈深褐色。桿三棱形。葉由莖基部長出,線形,先端尖。聚傘花序,具多個輻射枝,小穗紫紅或紅棕色。小堅果倒卵形,有三棱,黑褐色。
文/施朝祥
就讀大學時,有學長曾說:「美國有些海水浴場,有人行步道一直到達沙灘的盡頭,為了讓座輪椅的身心障礙者可以直接接觸海水,認為接觸海水是基本的人權,就要有設施能讓身心障礙者能有可及性。」
很多人都會認為,我從事耕作是很不理智的事,完沒有經濟效益可談,而且有很多強人所難之事,重點是無法養活自己。很幸運地,我不用靠耕作也可以活下去,那耕作是為了什麼呢?這是一項基本人權──可以享受種植的樂趣。
除了是一項權利外,更是身體勞動侷限性的覺醒與開發,以及客觀的自然環境中的互動與對話。
在農場的路和田地之間,有一道難行動自如的階梯,老張為了在改善這個缺失,決定做一個坡道。老張原本的想法是讓我可以自由地『行走』到田中,而我則指出腳的結構狀況走在大馬路上都有難度,不應作此思考,應讓我的輔具四輪機車可以進入田中才是最好的選項。
第二部分是製作斜坡道所使用的材料,應要找尋當地有的材料,剛開始是用田中的土方,但因為需使用土方量太大,不合效益。於是就到大甲溪岸去找石頭和腐木充當部分材料,再加上前二天阿凱撿拾回來的板材放在下方,當填充物,再加上土方進行一次的工作。
文/施朝祥
阿凱問朋友說:「你種麥子一甲(公頃)可以賣多少呢?」
朋友輕鬆的回答說:「每斤收售價是32元,加上種植綠肥植物的農地每公頃補助一萬一千元,轉作每公頃補助三萬四千元、有機質肥料補助、有機作物生產設施補助……,這樣算起來還可以啦!」
聽完朋友的回答,我沒有勇氣承認這位朋友是個農夫,我倒覺得他是個精明的商人!
不禁讓我重新思索小農是什麼?國家的補助為了什麼呢?
記得小時候,在我小學時啦,水稻收割若是晒穀,大家都還是日曬為主,那時鄰居之間遇到下雨都會互相幫忙。
文/施朝祥
土壤狀況不佳,使用機械耕作很耗能,而且效果不好,那麼有沒有更好的耕作方法呢?
雖然老張說過日本北方只澆一次水的覆蓋法,但找不到相關文獻資料,也就只能領會此法之精神,而無法得知此法之內容,故只能算是擱置動議。我有天在臉書上看到朋友分享「Ruth Stout老太太的輕鬆菜園照顧法」一文,發現其和厚土種植法很像的方式,可以說是覆蓋物法。
我認為覆蓋物法,可以算是最適合的農法了,省工、不耗能、保水性佳。為了讓參與的人可以瞭解此一方法,特地開了第一場夢農場讀書會。
看完此文後,阿凱說:「這不就是我阿公用的方法。」
反思現今,有很方便的肥料、抽水機、各種機械……,於是對於才幾十年不用的農法已快忘光了!
文/施朝祥
從事老人與身心障礙者旅遊業的河馬鼓勵我說:「老人旅遊算是寂默產業,一般老人家都有消費能力,卻沒有照顧老人身體上的特殊需求,讓老人家們出門不易,多數的老人有時間,有些閑錢但是沒有人陪,其實只要照顧到他們行動不方便、消費力不高的需求後,帶他們到各處去走走,車上說說笑話、唱唱歌,他們就會很快樂。尤其我們是身心障礙者,更可以注意到老人的需求,在規劃旅遊路線時,只要特別注意無障礙設施,帶老人家出門走走,讓他們快快樂樂的走走,讓自己也有一點收入,也是一種不錯的生意。」
聽完河馬的微型旅遊業,也算是另一種小型的社會福利產業,心想頒給河馬一個社會企業獎才對。
可惜我對旅遊不感興趣,這話題沒有持續下去,河馬改介紹我另一個讓我較感興趣的人鄭燕南──一個重度身心障礙者的養雞業者。
我對此事特別好奇,如何透過設施讓重度身心障礙者可以和常人一樣的工作,人不必配合機械設施的要求,反而是要讓機械設施來服務人才對,對於鄭燕南養雞一事,很令我感到有意思。
文/施朝祥
十一月三日,颱風沒有進入台灣,但是為后里帶來微微的雨,趁這上天帶來禮物的難得日子,馬上補種上玉米和瓢瓜。
農場附近的夫婦散步,看到我在農場就聊了起來。
夫:「那菜長得很漂亮了!」然後就走到菜圃邊看看了,又說:「有點可惜,蟲很多。」
阿祥:「對啊!沒有使用農藥,就會有蟲來吃,看那白紋蝶到處飛舞就知道這邊有蟲。」
夫:「菜被蟲吃了,不能賣吧!」
婦:「不會啊!被蟲吃的菜,代表沒有農藥才好,可是市場可能接受度比較難。」
夫:「我們家今年也開始種菜了,也是有很多被蟲吃了。」
婦:「今年好奇怪!菜很難種,到十一月了,還有這麼多的蟲。」
阿祥:「對啊!今年很多菜都種不出息,很多人種菜都沒有成功。」
夫:「種有機蔬菜要防蟲,可能要用人工去抓蟲吧!」
文/施朝祥
幾天前種的地瓜,並不如意期地成長,阿英姐在紅土特性下工作,勞動過度造成身體不適;阿凱則長期取水不利、對種植的不熟練、加上阿英和阿杏姐的刀子口,重挫阿凱的信心,和我的放任不顧,各種消息四起,讓大家的熱情已急速退失,這場夢成為大家的沉重負擔。
熟於耕作的阿英姐,對於耕作一事總會以達到經濟效益來考量,而忽略其它,在灌溉後泥濘不堪的紅土工作,腳剛一踏下就深陷其中,在仍艱苦卓絕地耕作,造成兩腿酸痛,第一天晚上整晚睡不著,最後靠著藥劑才睡著;第二天起,土壤已乾燥,土塊硬如石頭,同樣不利工作,阿英姐仍然艱苦卓絕地挖土耕作,造成五指無力合攏。阿英姐除了感嘆,年少不在體力退失。
富含徵量元素的紅工,少氮肥和有機質的貧脊土壤、地勢高風力強盛、水源不足等諸多因素,讓所有人都認為無法出息(出息:指種植的作物可以出售賺錢),勞動都是多餘的,或者說是不合經濟效益的工作,若要土壤改良,一來時間太長,未來不確定太高;二來經濟成本太高,能否回收仍有變數。
無法章法的工作,每個人各行其事的作業,更讓情況惡化,情況汲汲可危。在低迷的氣氛中,應要仰望資源的挹注?或是應要撤退呢?或是……
最近空心菜開花了!地瓜也開花了!這些牽牛花科的作物都在開花,白色的空心菜花看起來非常好看,如果我對它沒有特別的期待,欣賞空心菜花應是很令人愉悅的一件事。植物開花後會把所有的精力放在繁殖下一代上,從外表看來它們生長接進停滯。
文/施朝祥
「原本也以為不可能,水怎麼可能往高處爬。但是看了國外的例子之後,開始思考它是利用空氣和水的壓縮比不一樣,發現水是有可能被擠到高處的事實,就開始研究並動手製作無動力揚水器。」康康口中咀嚼台灣口香糖神采奕奕地說。
(康康 圖/老張)
就像台灣多數的技術人員一樣,康康是典型的代表,正是台灣產業的重要碁石。對於自己嶺域的專業技能,有相當程度的掌握,認真研究各種問題,從理論認識到實作經驗都相當富豐,利用各式各樣的器物提昇生活的便利性,並樂於與人分享研究成果。
在完成無動力水揚器後,苦無實際使用的機會,恰巧在蘇力颱風過境所帶來的豐沛雨水,進行了實地的操演。在實際操演之後,雖然還算滿意,但總有可以找到更好更有率能的方式。
各項改進實驗
文/施朝祥
文/施朝祥
文/施朝祥
在我內心深處,希望每個人都至少會種一些菜,除了自己種的菜吃起來特別可口和安心外,更可以瞭解作物的生長過程,還可以得到許許多多的樂趣與成就感,而且買菜時,也更能知道什麼是自己想要的菜,可說是一舉多得。
為了推廣這樣的理念,我設計了「從種子到餐桌」的活動計劃,準備帶一群小朋友種植作物。
星期一時發下學習單,學習單上有二條題目:一是你希望有多大的地?二是你希望種植什麼作物?
看學生們在寫學習單,其實很好玩,所有的學童基本上沒有任何面積的概念,所以會跑來問:「老師一甲是多大,我可以種一甲嗎?」
或是問:「那五分地呢?」、「我可不可以種五坪呢?五坪是多大。」
文/施朝祥
「老師,我為什麼要讀書(上學校的課程)呢?」許多年來,常常會面臨到學生對學習的最基本疑惑。
常常我只能很阿Q的回答是:「因為哪天你可能要……」或是說:「這是目前教育部的規定,我們還沒有能力決定,只能……」聽完我''單方面''的說法與解釋,學生似乎還是難以接受,而我本身也很難接受這答案,為此我希望能為某些不太能適應這樣學習方式的學生找到其它的學習方法。
我們的社會不斷強調教育的重要,但從未有真正的去理解教育的討論空間,這聽起來很不可思議,但卻是事實。我們的確有學校制度,它包含了如何上學,如何得到教導並且如何考試的方式。教育課程中有許多科目,學生都會對於為什麼要學習這門科目充滿問號,認為跟我的生活又沒什麼關係,而且學這麼難以後也用不到,那麼為什麼要學?
而考試方式更造成了,只問成果不過原由的學生,會常常告訴自己:「我應該把哪一段背起來才能回答這個問題?」或「我如何才能通過考試?」這非常荒唐,但很不幸的許多學生都這樣做。
教育的對象是活生生的人,而如果只有僵硬的制度去套牢,是很可惜的。
施朝祥
機械耕作
阿凱看著地努力耕作著,忙錄了半天,卻看不到什麼成果。不斷地建議:「應要用耕耘機進行耕作,這樣才會快。」
機械耕作和我內心想法有衝突,阿凱的建議被我遲而未決地擱置了。
機械耕作在某種信仰上,是代表著工業革命以來對單位時間內生產量的大幅增長,可更大程度減少工作人手,就可更快更舒適地耕作……可說是好處多多。
就我的觀察而言,機械耕作也意味著「頓殺多生」,如果說人工耕作算是古代的刀械作戰,那麼機械耕作可說是飛機大砲,可以「頓殺多生」。而農藥算是原子彈級的設備,不但「頓殺多生」,還令其「絕子絕孫」。
文/施朝祥
不長根的文字
「一輪明月萬點繁星」是我國中時的導師紀進財最喜歡引用的例子,說明在書寫上對仗非常工整,而且寫意也很美,但卻有違事實,如果換一句現在話講,應是只有在電腦桌布上才會出現的畫面。明月的光會把星星的光遮蓋,通常有月亮越明亮,則星星會更黯然失色,實際的情況應是「明月星稀」。
同樣地,描述農村的「春耕、夏耘、秋收、冬藏」其實並不符合台灣的狀況,台灣通常是二季稻,春耕秋也耕,夏收冬也收卻不藏,稼收成作都拿去賣了。現代化的農家已不大吃自己所種植的產品了,也不存放「雨來糧」,畢竟超商實在太方便了。
文字能寫實,也能形塑故事,那要如何才能分辨是真實還是杜默撰寫的呢?
人工除草
文/施朝祥
從小,我就認為農民曆是個奇怪的複合體,一個以月亮當記日的民族,遇到以依太陽為主的農事時,把二個星球的行程鑲合在一起。當然,除了以二個星球為主的記日方式之外,還加上了一個不知從何而來的天干地支,一個六十進位制的特殊計數法,除了這些可以理解的情事之外,還有一件另人費解的是「沖煞忌宜」的術數內容,農民曆可說是集各種奇特的東西在上面。當然我好奇的是,這樣的一種奇怪的曆書,是如何被保存下來?
我小時候常聽說:出門要看日子、破土要看日子、動刀(理髮)要看日子、入厝(新居落成)要看日子、迎娶要看日子、呱呱墜地是無法選的被稱為天命,但可以用名字來進行修補的工作,不過走完人生最後一程,倒是要好好的看日子與時辰……農民曆主宰了常民許許多多的生活細節!
十九年七閏
在國中之前,我對農民曆除了拿來算算自己的生辰八字外,對於宜與忌是沒有感覺的,但有一件事例外,每年我都可以過二個生日,一個是陽曆的生日,另一個是陰曆的生日,不過在十九歲那年,竟然是同一天過生日,這個發現令我大為好奇,繼續察看發三十八歲那年也是同一天,但這是為什麼呢?
國中時,數學老師才講解曆法口訣「三年一閏」、「十九年七閏」的意思,月亮每繞地球一週需29.53059日, 也就是大約29日半,因此農曆是一大月一小月的輪值,大月三十天,小月二十九天,二個月共59天,大致好可以抵平,但還是有0.0618日的差距。
文/施朝祥
農場一直在期待電力設施的完成,但電力設施一直卡在不知名的環節,始終沒有完成。阿凱已向基隆的朋友募得一台電力抽水機,可是英雄無用武之地,只能當擺設地晾在一旁,看了只能乾著急,什麼也作不了。
自從十八世紀,富蘭克林對電的研究與掌握後,電對人類的影響與日俱增。西元一八八二年,愛迪生於紐約建立「珍珠街」發電廠,用以供應其發明的八百隻電燈的電力,世界進入電力的時代。電,成為一種可以大量製造與販售的商品。『電』取代了各種能源,堂而皇之的走入了家家戶戶,取代了其它形式的能源,火爐變成了電爐、煤燈變電燈……
一九二○年代,是冰箱的戰國時期,『電冰箱』以電力公司資金為主的通用電器公司,挾帶者大量資本,打敗了紐約聯合瓦斯公司的資金為主的『吸收式電冰箱(又種瓦斯冰箱)』,讓電器的使用成為主流。
沒電,就不能工作嗎?人類真正使用電器,也還不到三百年,千百年來都是在沒有電力設施下進行的,終於領悟到,我被『用電』的思維綁架了!
明白這道理之後,重新思索與規劃,如何用利地勢、水流在農場內部建立灌溉系統,如何在不使用電能的情況下進行種植工作,打開沉寂已久工作的進度。
文/施朝祥
康芮颱風雖沒有造成大災,但卻帶來了幾天的雨,我和老張在前哨站商議著要在農地上建立一個前進指揮所--也就是工寮,但總是要給個名字,這樣聽起來會比較有氣勢的感覺。
雨絲仍然持續地飄下來,我坐在前哨站椅子上喝著烏龍茶,突然看到門前的庭院中,有一隻非洲大蝸牛正在慢慢地向前爬行,讓我陷入了兒時的情境……
每當夏日的雨後,雨水滋潤大地,也輕輕的溶化了非洲大蝸牛的那一層白色的膜,它就這樣地伸出頭來,開始四處遊走,並啃食各種美味的嫩葉。
在那年代,非洲大蝸牛是一道不可缺少的野味,四處都有人在收購,雖然價格不是很高,但對於什麼都沒有的我,倒還是有不小的吸引力,看到到處在爬動的錢,馬上就拿者牛奶罐,就到牧草繁茂的草叢中,把到處遊盪的非洲大蝸牛,不論大、小全數緝捕歸案。
抓完後,就送到收購處,換得幾個錢幣,就很高興地買個糖果犒賞一下自己,舔著自己賺來的糖果,有種自食其力的滿足感。